雲亦業謝過了店小二。

吃過飯後，天山派的師兄弟三人都眼巴巴地瞧著雲深，靜候雲深的吩咐。

他們體質過人，倒是不打緊，只是帶著一拖油瓶，又是凡軀肉身，不敢領她去冒險。

雲深道：“亦樓亦正，你們先回天山，回稟師尊幽州情況。亦業，你留在這裏休息，你，隨我去一趟羅家村。”

雲亦正、雲亦業、雲亦樓三個人驚呆呆地望著雲深。

花離手上拿著油膩膩的雞腿，另一只手拿起了酒杯，正準備豪飲來著，再看到目光掃過來，對上雲深的雙眸，咳嗽了起來，用雞腿指著鼻子：“我？”

師叔是不是吩咐錯了。雲亦業道：“師叔，還是我隨你去羅家村。”

雲深道：“此番兇險，你不適合。”

花離想說她也不適合啊，顯然雲深已經看出什麽來著：“叔叔，我是傻子，怕不合適……好吧，我去。”

雲亦業傻乎乎地望著花離一手拿著雞腿，另一只手拿著酒壺，顛兒顛兒跟著雲深出門了。

雲亦樓道：“師哥，你在師叔心裏，連個傻子都不如。不過莫離姑娘真是一個傻子嗎？”

雲亦業白眼一翻，道：“你可以閉嘴了。”

……

花離一路尾隨著雲深，左瞧瞧右看看，對所有事情都挺好奇。

盡管知道雲深可能在懷疑什麽，為了打消他的懷疑，花離嘗試性地喝了點酒。

曾經的她因為是女兒身，怕在天機閣裏面生怕暴露她的本性，從來都不飲酒，一直飲茶來著。

花離望著雲深的背影，喝上了一口酒，火辣辣地嗆著她的喉嚨，咳嗽起來，笑道：“這水真好喝。”

雲深回過頭來。

花離似乎瞧見什麽好玩的東西，旋即將雞腿啃完，跑到叫賣的小攤面前：“叔叔，我想要這個。”

“死叫花子，滾開！”小攤老板一看花離著破破爛爛的衣服，非常嫌棄地望著她，再看到雲深的靠近，笑道：“客官，你要什麽？”

花離一把奪過了小攤上的塤。

“你這叫花子！”小攤老板擡起手，要打花離。

雲深抓住他的手：“多少錢？”

小攤老板看著一個英俊如神的男子，再看小叫花子拿著塤，直接跑開了，道：“塤是非常貴重的東西，價值非凡，要……”

桌子已放下一定金子。

雲深邁了兩三步，不疾不徐地追上了花離的步伐。

花離拿著塤當寶貝，撫摸著塤，笑道：“我娘最喜歡的樂器就是塤，叔叔，我吹塤最好聽了，你要不要聽？”

雲深竟然破天荒地點頭。

花離眼珠一轉，立刻歡快地吹了起來，聲音呦呦呦遠。

“太難聽啦！別制造噪音！”有人直接從二樓丟香蕉皮下去。

顯然，她口中的好聽，跟想象是有很大的差別，如同是在鬼哭狼嚎。

於是，她默默地收了塤：“叔叔，是不是很難聽？”

“不會，很好聽。”雲深面無表情地說。

花離：“……”

雲深是不是跟花莫離一樣，換了靈魂，好與壞都分不清啦。

花離沒惡心到雲深，厚臉皮地笑道：“有欣賞水準，叔叔，有潛力。以後我教你吹塤。”

“好。”雲深簡短回答。

花離：“…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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